【16h/24h】Au revoir

克雷登斯x你

上一棒 @是不热的荞麦面呐🇨🇳 

下一棒 @逍遥的老玖书_ 

黑莲花私设

愚蠢/虚伪的自信与被迫的脆弱

 


 

夏日的暑热已悄无声息地散荡落在初秋的足尖上,从霍格沃兹展翅飞翔出的猫头鹰带着魔法界未来的期盼,扑向最新鲜的喜悦。

 

蜷缩在软椅里的你合上手中那本厚重书籍抬头望向半阴的天空,一只猫头鹰扑棱停立在窗前抖抖脑袋,似作休整。

 

身着浅灰色衬衣的克雷登斯端着盘被细致切开的水果,从屋内走向窝在阳台的你,阴影与光渐明灭。

 

他的黑发现在有些微长,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你慵懒透过珍珠白雾气所注视的少年了。

 

 

 

My heart is so hollow 我的心好空虚

The voice is yellow make in a pain 声音嘶哑 痛苦不已

——《Hollow》


克雷登斯缓步将手中稳端的琉璃盏水果放置一旁,你扭头望向他,支起的胳臂还有些被遗忘的呆立着。

 

你下意识的想亲密靠近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盯着他有些破裂的淡定,你压着声调:“我很抱歉,关于刚刚的举止,也关于……”你停顿了片刻,有些颤抖地说下去,“窥探到你的记忆。”

 

停留在窗前的猫头鹰啄啄石缝,又蹦哒几下展翅飞翔,飞往它的目的地。

 

克雷登斯鸦黑的睫毛轻颤,视线飘忽不定,像是隐忍着难言的苦楚。和你在一起后的温和理智渐趋消失,你直直地望进他的眼。

 

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眼神变得凛冽,伸出双手搭在靠椅的把手上,把你环圈起来,从上而下逼压着你,周遭悄然弥绕起泛着寒意的默默然。

 

“那么……你是不是害怕了。”你看清克雷登斯瞳中你的倒影,紧张,慌张。默默然已经环着你的脚脖,似有攀附着你骨肉匀称的腿部向上蔓延的趋势。

 

他此刻正处于不好的状态,彷如站立悬崖边的孤独者,曾经的次次坠落,被相触的空气利锋剜开肌肤,遍体鳞伤。

 

直至遇见你,他以为能忘却过往,他想抚摸你柔软的发丝,柔声告诉你:隐瞒并不是欺骗。

 

但他不敢,他怕失去你,亦如失去自己的亲人,亦如失去自己的身份,迷失在空荡的凡尘,似鬼魅慌弄人心。

 

梅林愿意饶恕他吗?

 

 

你伸手环住他靠近的脖颈,耳语:“相信我,那没什么可怕的。”回想到在他记忆中那双泯灭希望的冰冷眼神,不禁有些怀念。

 

他放在扶手上的双手缓缓移至你的腰间,头放置你的肩上,身体依旧保持紧绷的状态,深嗅着你淡淡的香,仿佛这样便可带给他些许慰藉。

 

“不要予我光明,又带走它。”

 

窗外的天阴沉了下来,最后一丝金色也被昏暗吞噬。

 

 

 

I wanna feel your touch我想要感觉你的触摸

It’s burning me like an ember 让我像灰烬一样燃烧

——《Trouble I’m In》

 

英俊青年用摄人心的嗓音在耳畔唤着你的名字,带着显露情绪的沉重呼吸声,十指紧扣,两人掌心因为彼此身体的骤然升温也生了些许暖意。

 

今时的他动作愈发焦灼,你只得轻缓地抚过他的脊背,就像当初,一遍遍。

 

那是个严肃无趣的季节,你却如黑暗中的捕食者般伺机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自是无暇关注魔法界的情状行至何处,甚至也懒得在乎那个勉强称得上朋友的格林德沃。

 

你只想要你的猎物。

 

浑身无力的你软偎在他的怀中看着窗台外凝成块的云朵,周遭被蓝勾勒渐变深明浅淡,颗颗星星散发着沉寂亿万光年的不畏,你将头搁置在他的肩臂上轻轻阖眼,隐约中听见他那来自深海的的窒息言语:“我应该像灰烬一样燃烧。”

 

听及此言,在他将你抱进卧室的恍惚间,半梦半醒的你见着深海的暗蓝作为底色,俊朗的克雷登斯摸着你的头然后轻点你的唇,揽着你化身默默然,突然的爆裂落下漫天灿金的秋。

 

心尖一痛,逼近眼角的泪,你慌乱地抓住什么,睁眼是克雷登斯的睡衣衣袖,卧室只留有颗散发暗色柔光的水晶球默然。

 

还未等他询问,你便软声委屈:“做噩梦了。”克雷登斯轻轻捏着你的手,将它放置心脏处,低头抵着你的肩:“不会伤害你的。”

 

你长吁口气有些无奈,在他胸膛前随意乱划着,不知该嘲笑自己的愚蠢还是他的脆弱。

 

 

 

I’ve been waiting 我一直在等待

I keep having conversation 我一直

In my head 跟我自己对话

——《wait for me》

 

你曾注视过克雷登斯他这前半生所遭受的不平之事,间歇的幻化波折更是让你抱膝坐在靠背软椅上彻夜不语,格林德沃和你的几次茶话会拉锯战中明确表示可舍不得将他赠与你。

 

你倒也不气恼,拜访纽蒙迦德城堡的次数和时长都有所增加。“为什么不去和他打招呼?”维塔·罗希尔缓声轻问迷诱,你倚在楼梯上支着头波澜不惊的眼神向下掠过。

 

“没有必要。”你淡淡地回应,收回视线后致歉转身离开。你的骄傲不容许你在任何场合露出破绽,这是血统的骄傲,让你深感愚蠢的禁锢。

 

跳舞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笑容,格林德沃在旁耸肩嘲笑称:“虚假的自信。”你并不嗤之以鼻这精确的评价。

 

 

一如有人曾在华贵精致的画框里高仰着天鹅颈声调不平地向你诉说着历史,你讨厌勒人的束腰,讨厌荣耀之于你的骄傲。现实却比家养小精灵的破布更加惨淡,只有虚假的面具才是最有效的。

 

 


Pretending someone else can come 假装成

And save me from myself 那个能够拯救我的人

——《Leave Out All The Rest》

 

魔法界的动乱着实提不起你的兴趣,你只是静待,赤脚踏在黑夜里的林中听着知更鸟的吟唱,他会来到你身边,你听着绽放的歌调。

 

在一忘皆空和混淆咒中你倒犹豫不定了,你本就痴迷于克雷登斯这沾染各态的浓稠,你怜惜他,血液中跃跃欲试的恶劣因子却想让他视你如光明,无可救药的妄图。

 

但实际上你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救赎谁。

 

你并没有假装,确实是初次相识,只是想如裹层蜜糖般渗入他的生活。

 

甚至在见识过他那默默然的一面后,也只是挥挥魔杖将被他扫下破碎的家具恢复如初,冷静自信地说:“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小。”

 

车来车往的街道露出残缺的小水洼,短暂的平静被瞬间不断的滴雨打碎,试探性地牵着他宽厚的大衣衣角,轻声问:“想吃些什么?”克雷登斯缄默,你也就自顾自地说着几个食物名称。

 

只是当你落后,丝丝凉凉的雨滴落入脖颈,他放缓脚步侧身撑伞望你,你快步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衣袖,你们并肩而行:“那就那几个了,”得到沉沉的应声你的嘴角不自觉地牵动。

 

你不打探他的过去,收集奇怪有趣的东西是你的兴趣,你这样告诉他。

 

黑夜里被他的尖叫惊醒,你也只是披着毛毯出现在他卧室门口,魔杖一挥点亮他床头的柔光,两人不语相互望着,终是你道声晚安先离开。

 

不知是哪次开始,你试探性的伸手安抚被他捉住。“留下来,”他露出曾在珍珠白雾气中所见的无措表情,你无法拒绝。

 

 

你细致地勾画他的修长的指,一步步坚信不疑地等他拥你入怀,至此爱入骨髓。

 

 

“虚伪而愚蠢的自信,”你看着镜中那个真正内心惶恐的人,睡梦中安眠于破碎玫瑰的死亡你不愿。你是他的光,他又何尝不是你的救赎。

 

 

 

There’s a room where the light won't find you

在黑夜湮没之地 互相携手

Holding hands while 在依凭无所之时

The walls come tumbling down 一起并肩

——《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窥探他的记忆并非你的本意,虽然你早已知晓,正如你对他也有所隐藏,便知他不愿展露的苦楚。

 

这件事后,让彼此愈发亲昵。

 

被迫的脆弱偶尔带来的除伤痛外,更有爱人更加柔情的安抚。克雷登斯贪恋你的味道,扣紧你柔嫩的手,那所窥视线让他感到熟悉,你听见他轻轻一笑。

 

“怎么了?”

“没什么。”

 

 

衣着整齐的克雷登斯站在你的面前将你驼色大衣的最上面的牛角扣扣好,柔声问:“会冷吗?要不要再带顶帽子,”你摇摇头。

 

等你们观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贴心地给你带上软帽,无奈地叮嘱:“叫嚷着不喝那些难喝的魔药,总要先照顾好自己。”

 

听着周遭欢呼金色飞贼被抓住的嘈杂声,他瞳中映着你的倒影,你看着他,猝不及防轻吻他。

 

 

 

灵魂之间如磁石般紧紧相互吸引,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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